
(图为白毛女宣传队在北京聚会)
坐在电脑前,一下子又不知从何入手了。好在我深知北大荒人的宽容,就顺着自己的思绪写下去,家乡人不会见怪的。
自1958年随父转业来到五九七,一直到1982年大学毕业离开哈尔滨,我的60年生涯,五分之二是在北大荒度过的。无论如何,我自认为算是个地道的北大荒人。所以,直到今天,梦中浮现那一段难忘历程的概率极高。
童年的记忆,总离不开大孤山的“小马架”,偶尔能替代油灯的电池台灯。少年的记忆,更离不开双柳河的山山水水,场部图书馆的中外小说,占座看电影,而暑期参加一分场晒场麦收时翻场的场面印象最深。青年的记忆,则离不开“南下串联”……“深山伐木”……“狗崽子批斗会”……“北风那个吹,雪花那个飘”……数年军营锤炼……还有邂逅爱妻,终成眷属,爱子降生,与29团上海知青杨志伟“斗气”考大学,乃至走上今天的路。

(图为70年代白毛女在基层演出)
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外地后,曾多次回五九七,看到故乡的巨大变化。最近两次是,2006年8月回场参加66届同学毕业40年聚会,见到许多老同学和徐一民老师。聚谈由林克信、崔学良、孟宪成主持,大家畅所欲言,感谢师恩,向当年教过我们的赵连生老师、杨仲一老师、徐一民老师、李彦伯老师、史济民老师等致敬,留下美好回忆。还有2010年8月陪大学挚友、哈尔滨知青张煜夫妇探访故里,畅游长林岛。两次我都回到五连,第二次还巧遇当年下连队时我的老班长郑才启。他基本没有大的变化,当时显得老成,现在则显得年轻。记得他有6个孩子,那时一个月32元工资,生活比较拮据,但是日子还过得去。而五连的面貌也基本没有变化,还是那些老路、老房子。
老同学们大多退休颐养天年了,有的甚至早已离开人世或不久于人世。我则还要再干几年。一个甲子过去,此生最留恋的地方当然还是北大荒。只要有机会且条件允许,就会萌生回去看一看的冲动。
在这块黑土地上,我曾亲眼目睹父辈们艰苦奋斗、无私奉献,为共和国创立基业;曾身受恩师们的教诲和社会实践的磨炼,铸就安身立命、做人做事的基本素质;也曾亲身体验世间人情的炎凉冷暖,领悟自强自立的人生真谛;还有把握机遇,开拓新的人生轨迹的捶打历练。
黑格尔曾说:“我们之所以是我们,乃是因为我们有历史。”而我们之所以有历史,乃是由于我们每一代人都必须在前辈的基础上开拓新的历史。年届甲子轮回之际,我诚挚地感谢这片黑土地,感谢我的父辈们,感谢我的恩师们,感谢我的同学们、荒友们。倘若今后数年在下还能小有成就,那是因为我站在你们的肩膀上。
黑土地本身即具备博大精深之意蕴,北大荒人更具备“有容乃大”“无欲则刚”的胸怀。我成长于斯,成就于斯,怎能不魂萦梦绕这片广袤的黑土地?!
黑土地,我真心地怀念你!
北大荒人,请接收我由衷地祝福!
父辈的旗帜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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